第六十八章：暴雨前夕
来到自己帐前，楼班遣散了侍卫，只带着苏利奇进入到账内，进到账内之后，楼班还来得及坐下，就听见账外传来了扎木合的喊声“大人！大人！”随后心急火燎地闯进账内。当他看到楼班之后，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大人，你可算是回来了！”扎木合的胸膛剧烈起伏，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很显然是在得到骑兵的通报后，第一时间就朝这边赶来。扎木合将自己的气息稍微喘匀了下，又马上问道：“大人今天到底去哪了，怎么也不提前跟属下说一声，属下们都怀疑是不是蹋顿暗中派人把大人您抓走了，如果大人您再晚来一会，属下就要带人去向蹋顿要人了！”
“我这不没事吗！我就是没事出去转了一下，散散心，本来打算一会就回来，所以也就没告诉你，结果没想到来了兴致，一高兴就忘了时间，所以才回来晚了。”听扎木合问起自己的行踪，楼班有些心虚，下意识编了个瞎话，想着糊弄过去。扎木合也没往别的地方上想，让楼班向蹋顿低头确实是让楼班有点难以接受，心情不好去散散心也是很正常的，而且说起来这还是扎木合自己先说的话，让楼班认清现实，也让扎木合对楼班心中有愧，也不愿继续去深究。扎木合只是对楼班说道：“大人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但大人的安危事关整个部落，大人下次想要离开还是请告诉属下一声，也让属下安心。”楼班刚刚说了假话，心里也发虚，也是点头答应了下来，楼班还有别的事要做，也就就此告辞离去。
等扎木合离开之后，苏利奇立刻对楼班说道，一张脸有点发苦：“大人啊，您刚才干嘛不跟扎木合说实话啊！您非骗他说我们出去散心干什么？”“怎么了？我这么说有什么不妥吗？不是你说我们想要除掉蹋顿的计划，越少人知道越好吗？”楼班不明白为什么苏利奇会是这样一副表情。苏利奇的脸色跟吃了一把黄连差不多：“我的大人啊，我们的计划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当初之所以让大人不让扎木合知道，是因为让大人您向蹋顿低头就是他提出来的，他知道了可能会阻碍我们的计划，可是您必要隐瞒您今天的行踪啊！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宴请蹋顿，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整个乌桓，扎木合肯定也就知道了。就算没传到他耳朵里，那三日之后蹋顿来到部落里，难道还能瞒过他不成？”
楼班听了苏利奇的话，一想觉得也对，但是还是满不在乎地说道：“就算让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只不过就是骗了他一下，我之前总骗他呢，也没什么啊。”苏利奇心里暗暗叫苦，自己这个主子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可爱”啊，自己都说到这份上了，居然还没想明白呢。他只能将话挑明：“大人，您想啊，如果您不骗扎木合还好，一旦骗了，他就会想大人您为什么突然会去蹋顿那里替蹋顿说话还要宴请蹋顿？他心里肯定就会起疑，没准就会猜出我们要做什么，一旦扎木合反对要从中作梗的话，我们的计划可能就要失败了啊！”楼班这下着急了，对苏利奇说道：“那现在我该怎么办？是不是要马上去找扎木合将实情告诉他？”看着一脸焦急的楼班，苏利奇都惊奇老谋深算的老首领丘力居怎么会有一个怎么草包的儿子，不过这个想法也只不过只是他在内心里自己想想罢了，他在面上还是得供着这位大爷：“大人，如果您刚才在扎木合问起的时候，跟他实话实话肯定没事，可是您已经骗了他，如果现在又跟他说刚才是骗他的，之后才是真的，扎木合肯定也会怀疑大人您为什么当时并不说实话，反而是现在说，也会让扎木合怀疑。”楼班一时之间有点傻了眼，没想到他一时之语，居然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而且看样子似乎还没办法挽回了！他有点六神无主了，只能是焦急地向苏利奇问道：“苏利奇，那我现在该怎么做？难道这件事就没办法补救了？”
尽管苏利奇真的就想就此撂挑子不干了，带一个饭桶可真是费劲，不过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苏利奇还是绞尽脑汁给楼班想出了一个办法：“大人，您这样，您先别告诉扎木合。等扎木合知道消息之后，他肯定会来问大人原因，这时候大人再告诉他实情。扎木合肯定会接着问为什么大人之前不告诉他，大人您就可以这样说，经过考虑，大人觉得还是需要认清现实，想要跟蹋顿和解，刚好听到了在部落中传的流言，于是过去拉近和蹋顿之间的关系，为了不让他担心，这才没有告诉他。这样一来，应该就能将扎木合应付过去。”楼班听得眼前一亮，连连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苏利奇，我果然没看错你！”说着还拍了拍苏利奇的肩膀，还高兴得忍不住笑了几声，苏利奇立马凑趣地也跟着笑了起来。
苏利奇所料不差，就在当天下午，扎木合就得到了楼班现身蹋顿大会的消息。当时他正在营地内巡视，想要检查一下营地的布置情况，结果在半路上，他忽然听到两个乌桓人的议论之声，听了两句就走不动路了：“哎，你听说了吗，我听别人说，今天上午蹋顿大人召开大会，结果你猜怎么着？”“怎么着，快说快说。”另一个士卒连连催促。“结果咱们楼班大人居然在大会上出现了！而且还当着众人的面，替蹋顿大人作证，说流言是假的！”“什么流言？”另一个士卒想了一下，“难道就是前几天的那则消息，说蹋顿大人想要除掉我们楼班大人？”“对，就是这则消息，楼班大人当众说这是假的，他一点都不相信！”“真的假的？该不会是骗人的吧？咱们楼班大人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另一个士卒表示很怀疑跟他说事的这个士卒的说法。“我骗你干什么！告诉你，我在蹋顿大人的部落里有兄弟，这是他亲自告诉我的。而且这点算什么，你更想不到的还在后边呢！”“还有什么啊？快说快说！”“我那兄弟还跟我说，当着众人的面，楼班大人请蹋顿大人三日后来咱们这赴宴！”“蹋顿大人答应了？”“蹋顿大人当场就答应了，说是三天后肯定来！”听的这个士卒瞪大了眼睛：“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两家大人居然会有这么一天！”
扎木合也顾不上还没巡视了，当即来到两个乌桓士卒跟前，对他们说道：“你们刚才再说什么？”这两个士卒聊得正欢，根本没注意到扎木合就在身边，忽然听到有人在身边出声，被吓了一跳，其中那个说消息的士卒有点骂骂咧咧地嚷道：“谁啊？！没看到这正聊天呢吗？瞎嚷——”结果最后的两个“什么”还没出口，就被他硬生生地咽回了肚子，因为他看清楚了到底来的是谁，刚才还一张生气的脸立马变得惶恐起来：“小的见过扎木合大人！”他差一点骂了扎木合，能不惶恐嘛！扎木合现在也没心思去搭理他对自己敬不敬了，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之前两人的交谈内容给吸走了：“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扎木合是想让这个士卒把他知道的消息再说一遍，结果这个家伙以为扎木合生气了，要追究自己的主责任，当下跪倒地上，磕头如捣蒜，一边磕头还一边求饶：“大人，小的绝对不是有意要辱骂大人，小的真不知道是大人来了，要是知道是大人来了，就是在给小的两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啊！还请大人原谅小的这一回，小的保证再也没有下一次了！”当士卒突然跪下的时候，扎木合还楞了一下，搞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自己只是让他重复一遍，他跪个什么劲儿。听了他的话，扎木合算是明白了，他一把将士卒从地上拉起来：“我没要罚你，我想让你说你刚才跟他说了点什么，我让你再说一遍！”
这下士卒总算是明白过来，当即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大人，小的一个兄弟告诉小的，今天上午蹋顿大人召开大会，要澄清这几天在部落里流传的那则留言，没想到楼班大人也去了，而且还帮着蹋顿说话，最后还请蹋顿大人三日后赴宴，蹋顿大人也答应了。大人，小的刚才跟他说的就是这个。”此时另一个士卒也频频点头，在一旁作证。然后，这个士卒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小的可以走了吗？”扎木合这时也没心思搭理他，直接挥手示意这两个士卒赶紧滚蛋，两个士卒如蒙大赦，立刻跑了。而扎木合也不继续巡视了，直接来到楼班的营帐。
“大人，今天上午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扎木合看着楼班沉声问道。“上午不是告诉你了嘛，我只不过是出去散了散心。”楼班揣着明白装糊涂，继续忽悠。“可是属下怎么听说大人您上午是去了蹋顿大人那里呢？”说完扎木合紧紧盯着楼班，想知道楼班接下来要怎么说。楼班只是眉头轻轻扬了扬，对扎木合笑道：“还以为能骗过你呢，没想到还是被你知道了，没错，今天上午我是去了蹋顿那里。”“那其他事也都是真的了？”虽然扎木合没说明白，但是楼班也都知道扎木合指的是什么，他点点头：“没错，今天上午我是替蹋顿说话来着，而且还请他三日之后来赴宴。”听楼班这么简单随意地说出来，还一副没什么事的样子，扎木合就觉得心中一阵火起：“大人，您怎么能就这么去蹋顿那，万一蹋顿心存歹念，先要对大人您动手，那可该怎么办！大人您去之前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您这么做可是太过分了！”
楼班自知理亏，开始笑着将苏利奇教给自己的话说给扎木合听：“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我后来也有想过我们现在处境，确实现在我们的实力已经不是蹋顿的对手，就算再心有不甘，也只能认清形势，既然不打算跟蹋顿争这首领之位，那自然要拉近跟蹋顿之间的关系，恰好这几日部落里流传蹋顿想要杀我的留言，又传来蹋顿要召开大会的消息，我觉得这正是拉近我跟蹋顿之间的天赐良机，于是就赶了过去，我也是怕你担心，拦着我不让我去，所以我才没告诉你。”听了楼班的话，扎木合的脸色有些缓和下来：“大人，您这么想是好的，但是也是太危险了，您身为尊贵，怎么能轻涉险地，以后一定不能再如此了。”“好好，我听你的，以后肯定不会这么做了，要是有什么事的话，我肯定提前跟你说一声。”有了楼班的保证，扎木合一个作为属下的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他对楼班说道：“大人，三日之后的宴席就由我来准备吧。”楼班摆了摆手：“不用了，你平时事务繁忙，这件事我已经交给苏利奇去办了。”“苏利奇？他能办好吗？这次宴席可是关系到大人和蹋顿之间的关系，全部落所有人都看着呢，这可马虎不得。”楼班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放心吧，苏利奇肯定能将这件事办好的。”楼班语气十分肯定，扎木合也只能选择相信苏利奇的本事，暗中祈祷希望苏利奇能将这事办成。揭开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扎木合也请辞离去。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苏利奇为“鸿门宴”绞尽脑汁，想方设法一定要把蹋顿的命留下来，而蹋顿也在紧锣密鼓地准备，防止楼班趁机发难。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就到了赴宴的日子。
“我这不没事吗！我就是没事出去转了一下，散散心，本来打算一会就回来，所以也就没告诉你，结果没想到来了兴致，一高兴就忘了时间，所以才回来晚了。”听扎木合问起自己的行踪，楼班有些心虚，下意识编了个瞎话，想着糊弄过去。扎木合也没往别的地方上想，让楼班向蹋顿低头确实是让楼班有点难以接受，心情不好去散散心也是很正常的，而且说起来这还是扎木合自己先说的话，让楼班认清现实，也让扎木合对楼班心中有愧，也不愿继续去深究。扎木合只是对楼班说道：“大人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但大人的安危事关整个部落，大人下次想要离开还是请告诉属下一声，也让属下安心。”楼班刚刚说了假话，心里也发虚，也是点头答应了下来，楼班还有别的事要做，也就就此告辞离去。
等扎木合离开之后，苏利奇立刻对楼班说道，一张脸有点发苦：“大人啊，您刚才干嘛不跟扎木合说实话啊！您非骗他说我们出去散心干什么？”“怎么了？我这么说有什么不妥吗？不是你说我们想要除掉蹋顿的计划，越少人知道越好吗？”楼班不明白为什么苏利奇会是这样一副表情。苏利奇的脸色跟吃了一把黄连差不多：“我的大人啊，我们的计划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当初之所以让大人不让扎木合知道，是因为让大人您向蹋顿低头就是他提出来的，他知道了可能会阻碍我们的计划，可是您必要隐瞒您今天的行踪啊！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宴请蹋顿，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整个乌桓，扎木合肯定也就知道了。就算没传到他耳朵里，那三日之后蹋顿来到部落里，难道还能瞒过他不成？”
楼班听了苏利奇的话，一想觉得也对，但是还是满不在乎地说道：“就算让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只不过就是骗了他一下，我之前总骗他呢，也没什么啊。”苏利奇心里暗暗叫苦，自己这个主子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可爱”啊，自己都说到这份上了，居然还没想明白呢。他只能将话挑明：“大人，您想啊，如果您不骗扎木合还好，一旦骗了，他就会想大人您为什么突然会去蹋顿那里替蹋顿说话还要宴请蹋顿？他心里肯定就会起疑，没准就会猜出我们要做什么，一旦扎木合反对要从中作梗的话，我们的计划可能就要失败了啊！”楼班这下着急了，对苏利奇说道：“那现在我该怎么办？是不是要马上去找扎木合将实情告诉他？”看着一脸焦急的楼班，苏利奇都惊奇老谋深算的老首领丘力居怎么会有一个怎么草包的儿子，不过这个想法也只不过只是他在内心里自己想想罢了，他在面上还是得供着这位大爷：“大人，如果您刚才在扎木合问起的时候，跟他实话实话肯定没事，可是您已经骗了他，如果现在又跟他说刚才是骗他的，之后才是真的，扎木合肯定也会怀疑大人您为什么当时并不说实话，反而是现在说，也会让扎木合怀疑。”楼班一时之间有点傻了眼，没想到他一时之语，居然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而且看样子似乎还没办法挽回了！他有点六神无主了，只能是焦急地向苏利奇问道：“苏利奇，那我现在该怎么做？难道这件事就没办法补救了？”
尽管苏利奇真的就想就此撂挑子不干了，带一个饭桶可真是费劲，不过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苏利奇还是绞尽脑汁给楼班想出了一个办法：“大人，您这样，您先别告诉扎木合。等扎木合知道消息之后，他肯定会来问大人原因，这时候大人再告诉他实情。扎木合肯定会接着问为什么大人之前不告诉他，大人您就可以这样说，经过考虑，大人觉得还是需要认清现实，想要跟蹋顿和解，刚好听到了在部落中传的流言，于是过去拉近和蹋顿之间的关系，为了不让他担心，这才没有告诉他。这样一来，应该就能将扎木合应付过去。”楼班听得眼前一亮，连连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苏利奇，我果然没看错你！”说着还拍了拍苏利奇的肩膀，还高兴得忍不住笑了几声，苏利奇立马凑趣地也跟着笑了起来。
苏利奇所料不差，就在当天下午，扎木合就得到了楼班现身蹋顿大会的消息。当时他正在营地内巡视，想要检查一下营地的布置情况，结果在半路上，他忽然听到两个乌桓人的议论之声，听了两句就走不动路了：“哎，你听说了吗，我听别人说，今天上午蹋顿大人召开大会，结果你猜怎么着？”“怎么着，快说快说。”另一个士卒连连催促。“结果咱们楼班大人居然在大会上出现了！而且还当着众人的面，替蹋顿大人作证，说流言是假的！”“什么流言？”另一个士卒想了一下，“难道就是前几天的那则消息，说蹋顿大人想要除掉我们楼班大人？”“对，就是这则消息，楼班大人当众说这是假的，他一点都不相信！”“真的假的？该不会是骗人的吧？咱们楼班大人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另一个士卒表示很怀疑跟他说事的这个士卒的说法。“我骗你干什么！告诉你，我在蹋顿大人的部落里有兄弟，这是他亲自告诉我的。而且这点算什么，你更想不到的还在后边呢！”“还有什么啊？快说快说！”“我那兄弟还跟我说，当着众人的面，楼班大人请蹋顿大人三日后来咱们这赴宴！”“蹋顿大人答应了？”“蹋顿大人当场就答应了，说是三天后肯定来！”听的这个士卒瞪大了眼睛：“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两家大人居然会有这么一天！”
扎木合也顾不上还没巡视了，当即来到两个乌桓士卒跟前，对他们说道：“你们刚才再说什么？”这两个士卒聊得正欢，根本没注意到扎木合就在身边，忽然听到有人在身边出声，被吓了一跳，其中那个说消息的士卒有点骂骂咧咧地嚷道：“谁啊？！没看到这正聊天呢吗？瞎嚷——”结果最后的两个“什么”还没出口，就被他硬生生地咽回了肚子，因为他看清楚了到底来的是谁，刚才还一张生气的脸立马变得惶恐起来：“小的见过扎木合大人！”他差一点骂了扎木合，能不惶恐嘛！扎木合现在也没心思去搭理他对自己敬不敬了，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之前两人的交谈内容给吸走了：“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扎木合是想让这个士卒把他知道的消息再说一遍，结果这个家伙以为扎木合生气了，要追究自己的主责任，当下跪倒地上，磕头如捣蒜，一边磕头还一边求饶：“大人，小的绝对不是有意要辱骂大人，小的真不知道是大人来了，要是知道是大人来了，就是在给小的两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啊！还请大人原谅小的这一回，小的保证再也没有下一次了！”当士卒突然跪下的时候，扎木合还楞了一下，搞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自己只是让他重复一遍，他跪个什么劲儿。听了他的话，扎木合算是明白了，他一把将士卒从地上拉起来：“我没要罚你，我想让你说你刚才跟他说了点什么，我让你再说一遍！”
这下士卒总算是明白过来，当即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大人，小的一个兄弟告诉小的，今天上午蹋顿大人召开大会，要澄清这几天在部落里流传的那则留言，没想到楼班大人也去了，而且还帮着蹋顿说话，最后还请蹋顿大人三日后赴宴，蹋顿大人也答应了。大人，小的刚才跟他说的就是这个。”此时另一个士卒也频频点头，在一旁作证。然后，这个士卒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小的可以走了吗？”扎木合这时也没心思搭理他，直接挥手示意这两个士卒赶紧滚蛋，两个士卒如蒙大赦，立刻跑了。而扎木合也不继续巡视了，直接来到楼班的营帐。
“大人，今天上午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扎木合看着楼班沉声问道。“上午不是告诉你了嘛，我只不过是出去散了散心。”楼班揣着明白装糊涂，继续忽悠。“可是属下怎么听说大人您上午是去了蹋顿大人那里呢？”说完扎木合紧紧盯着楼班，想知道楼班接下来要怎么说。楼班只是眉头轻轻扬了扬，对扎木合笑道：“还以为能骗过你呢，没想到还是被你知道了，没错，今天上午我是去了蹋顿那里。”“那其他事也都是真的了？”虽然扎木合没说明白，但是楼班也都知道扎木合指的是什么，他点点头：“没错，今天上午我是替蹋顿说话来着，而且还请他三日之后来赴宴。”听楼班这么简单随意地说出来，还一副没什么事的样子，扎木合就觉得心中一阵火起：“大人，您怎么能就这么去蹋顿那，万一蹋顿心存歹念，先要对大人您动手，那可该怎么办！大人您去之前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您这么做可是太过分了！”
楼班自知理亏，开始笑着将苏利奇教给自己的话说给扎木合听：“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我后来也有想过我们现在处境，确实现在我们的实力已经不是蹋顿的对手，就算再心有不甘，也只能认清形势，既然不打算跟蹋顿争这首领之位，那自然要拉近跟蹋顿之间的关系，恰好这几日部落里流传蹋顿想要杀我的留言，又传来蹋顿要召开大会的消息，我觉得这正是拉近我跟蹋顿之间的天赐良机，于是就赶了过去，我也是怕你担心，拦着我不让我去，所以我才没告诉你。”听了楼班的话，扎木合的脸色有些缓和下来：“大人，您这么想是好的，但是也是太危险了，您身为尊贵，怎么能轻涉险地，以后一定不能再如此了。”“好好，我听你的，以后肯定不会这么做了，要是有什么事的话，我肯定提前跟你说一声。”有了楼班的保证，扎木合一个作为属下的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他对楼班说道：“大人，三日之后的宴席就由我来准备吧。”楼班摆了摆手：“不用了，你平时事务繁忙，这件事我已经交给苏利奇去办了。”“苏利奇？他能办好吗？这次宴席可是关系到大人和蹋顿之间的关系，全部落所有人都看着呢，这可马虎不得。”楼班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放心吧，苏利奇肯定能将这件事办好的。”楼班语气十分肯定，扎木合也只能选择相信苏利奇的本事，暗中祈祷希望苏利奇能将这事办成。揭开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扎木合也请辞离去。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苏利奇为“鸿门宴”绞尽脑汁，想方设法一定要把蹋顿的命留下来，而蹋顿也在紧锣密鼓地准备，防止楼班趁机发难。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就到了赴宴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