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借刀杀人 (1 / 6)

        我低声向他命令道：“把袖子撸上去。”

        他照做了，两条布满针眼的胳膊，赫然呈现在眼前——那是常年注射的痕迹。

        他目视前方，语气平静地说：“你想看看我是不是吸食？”

        我没回答，继续命令他：“慢慢地把裤兜翻出来。”

        他仍然照做，右边裤兜翻出来是空的，而左边一侧随着裤兜的翻起，一根细铁丝明晃晃地呈现在眼前。

        我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看到那根细铁丝的出现，仍然不免心头一紧。

        他语调平缓，问我：“接下来，你要开枪了？”

        我说：“不一定，不过你最好重新介绍一下自己。”

        他说：“在枪口下介绍？”

        我笑了笑，把枪收起来，拿出香烟递给他。他抽出一支点上，我也用嘴叨出一支点然。我们都清楚，我们之间还有很多事需要谈谈。

        车里的气氛缓和了下来，他深吸了几口烟，然后问：“上车时，如果我坐向后座，你会同意吗？”

        我反问：“你说呢？”

        他干笑了一声说：“黎昂，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挺佩服你作为刑警的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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