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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巴黎圣母院 冯雁军

  早在学生时代,就知道了《巴黎圣母院》。其实,那只是知道一部世界名著小说的名字而已,但它却深深地铭记在我的脑海中。

  前不久,当我来到作为建筑的巴黎圣母院时,不得不为她的神韵所震撼。回来后,我从书橱里找出雨果的《巴黎圣母院》,一口气读完。掩卷深思,才感到巴黎圣母院的博大精深、魅力无穷,无论是小说还是建筑。

  作为建筑的巴黎圣母院,是法兰西民族精神的象征、历史传承的标志,是建筑风格的典范、时代技术的聚合,也是城市美景的所在与民族风情的展现。

  作为小说的《巴黎圣母院》,是通过一座教堂和围绕其中发生的故事,艺术地展现了一个民族半年中几个典型人物的假、恶、丑与真、善、美,是一段浓缩的艺术化历史。

  巴黎圣母院位于巴黎市中心塞纳河的西岱岛上,为典型的哥特式教堂。“哥特”原是参加覆灭罗马奴隶制度的日尔曼“蛮族”之一,15世纪文艺复兴运动时期提倡复兴古罗马文化,仍把那个时期的建筑风格称为“哥特”,以表示对它的否定。教堂建于1163年,于1345年才全部完工。教堂的平面深约125米,宽约47米,中厅很高,是侧廊的3.5倍,建筑坐东朝西。正立面由上而下分为三层,底层设三扇透视大门,中门意为“最后审判”,左门意为“圣母”,右门意为“圣安娜”。三门之上是一排雕像,是耶稣的先祖——28位帝王。两侧大门的顶部是各69米高的对称式塔楼,分别安装重达13吨的巨钟,为全市教堂大钟之最。三层之间由两道以尖券组成的水平箍带联结,从而奠定了法国哥特式教堂正立面的基本形式。大厅拱顶由75根柱子支撑,四周有回廊,窗户为玻璃彩绘花窗,门窗、墙壁处处绘画雕刻。后殿堂呈半圆形,一样是雕刻、花窗。内环四壁,拱券尖峭,骨架券从柱头上散射出来,粗壮的圆柱成为苍劲有力的垂直线条,筋骨嶙峋,营造出一种峻峭清冷、腾空而起的向上动势。教堂的外观,扶壁、墙垣、尖塔,垂直向上,小尖顶直刺天空。拱券门上的小花、扶壁的墙脊和建筑的一切细部线条,其上端都是尖的,使整个教堂有一种仿佛升向苍穹天国般的庄严和圣洁。

  教堂的里面,是信徒们虔诚的祈祷,而教堂的广场,则游人如织,有拍照的、看书的、小憩的、流连的,有嬉戏的、玩杂耍的、兜售商品的,也有穿戴整齐的乞丐和无法识别的小偷,俨然是一幅民俗风情画卷和芸芸众生的社会大舞台。

  小说的得意之处莫过于《巴黎鸟瞰》,最后一节对日出时分万钟齐鸣的赞颂,“早晨,太阳初升的时候,圣母院钟楼沉重的撞钟声每隔相等的时间落在这片颤音之上,使它如铁鎚打击铁砧一样闪出火花”。雨果自诩,这是史诗手笔。

  其实,小说是史诗,建筑也是如此。